第 13 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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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阴阳怪气的话。陆清玉稍稍坐起来,无辜地看着他:“打电话打这么久,你都不理人。是不是还在生气?”

“说说。“靳准单手拖开床边椅子,坐到她床沿,“我生什么气?”“就是……你喊我′松手′直接摔下来的时候,我没听呗。”很多时候,陆清玉都知道怎么做那个省心的好孩子,但不代表她会事事都听靳准的话。

当时她忍着痛,硬生生又往下攀了几十公分才往下坠落。她也是有理由的,振振有词道:“我最近胖了一点,砸下来会很重。总不能我受伤,把你也拖累吧。”

靳准垂眸看她,脸上情绪很冷:“把你自己放第一位,我不要你权衡别人的利弊。”

“可是,又不是别人。"陆清玉觉得这话挺矫情的,但还是嘀咕出声,“是你啊。”

“是我也不行。”

他实在奇怪,他自己这么功利凉薄的人,为什么一手养出来的小女孩性格会和他截然相反。

靳准冷漠,她热烈。

他高高在上俯瞰防备整个糜烂的世界,她却能在破小旧胡同里和一个聋子种出满院的花。

陆清玉不知道他沉默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还骂她一顿。下一秒就听见身边男人的笑,并非开怀笑声,却也不是官场上打交道的冷笑。又矜贵,又懒散。

实在蛊惑人。

陆清玉本来整天都在苦中作乐,被同事、上司探望也能谈笑如常。但这会儿盯着他,有点忍不住地喊:“好痛。”

她得寸进尺地靠着床头,坐起来一点,伸手想去抱他。还跟小时候似的,体检抽血都要他拍背、捂眼睛安慰。

靳准没动,从那双漠然的黑眸里能看出他的反问:你还是小孩?受伤的时候,人也总是格外脆弱。

为什么是小孩才可以被他抱,以前明明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陆清玉抿紧唇瓣,眼角转得绯红。眼眶逐渐委屈地盈满水珠,眼前的一切都因此变得模糊。

几秒后,听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靳准倾身搂过来,揉揉她后脑勺,温热的胸膛体温也包裹住她。目光落到左边膝盖的固定板上,低声问了句:“要不要喊医生过来?”她脸埋在他烟草味的怀里,摇头哽咽:“我吃了止痛药,可是还是很痛,可能药效还没发作。”

说完,像是要告状:“下午有好多人来看我,但又不是在看我……他们只是来跟我道歉。”

诉苦的话越来越密的时候,后腰倏地一凉,暴露在空气里。陆清玉怔住,不知所措地喊他:“靳准!”他平静地“嗯"了声,无动于衷地掀开她上衣下摆,垂眼看她散发着药味的腰腹。察觉到她有死死捂住胸口那,才放慢动作一点点往上移。白皙肌肤和伤处有条突兀的分层线,瘀青如同墨渍。青紫色凝聚在中心,向边缘的肿胀晕开。

这种撞击伤口带来的是钝痛,陆清玉已经很能忍着了。感受到粗砺指腹摩挲着腰腹上的伤,陆清玉情不自禁地抖了下,黑睫湿漉漉地颤了颤:"有、有点痒。”

靳准收回手,喉结轻滚:“桌上的药要擦吗?”“要。“护士还没过来,她抱住男人窄劲的腰身不松手,犹豫地说,“你要不要戴手套,药酒味道很臭的。”

他已经把药酒瓶盖拧开,捏她后颈,把那颗乌黑小脑袋拎起来。有些玩味戏谑地哂了声:"眼泪就全蹭我身上?去趴着。”陆清玉扒住他衬衫的两根细指渐渐松开,乖乖趴回床上。病房门突然在这时被敲了敲。

是林奉拿着手机,带来公务的询问:“先生,崇岭那边来人了。”靳准眼皮下耷,没搭理这话。手掌搓热后倒了药酒往那道软腰上摩挲,压着力气在伤处摁了摁,但还是听到身下女孩重重的吸气声。他凝眉,哑声说:“忍着点。”

陆清玉知道擦药酒得顺势把淤血活络开。他掌心好烫,冷白手背上的青筋暴突。手也好大,一只手能攥住她的腰。

她抿唇,偷偷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嗯……林奉没听到上司的回复,识趣地重新把门关上。“你擦完就快点回去吧,我的工作有人接替,你的工作又没有人帮忙。“陆清玉把脸闷在他留下来的那件外套里,又抬起来一下,“哦对了,你走之前记得帮我把那个带给林助理。”

她指了指桌上一束鲜花和水果盘边的礼品盒,是昨晚塞在行李箱里的。靳准瞥过去一眼:“是什么?”

“我之前在商业街买了好多工艺品小礼物,感谢他上学期帮我抢了音乐节前排的门票。”

她兴致勃勃地补充:“而且今天也很麻烦他了!”大大

林奉刚挂断电话,在和上边人协调方案。

他知道老板一个下午的心情都很差,本就压迫感极强的一个人,又沉着脸办公。

陆清玉总是有这种本事,能间接令会议上的一群领导都跟着如坐针毡。不过在医院待足半个小时,靳准脸色看上去好了点。“先生,这位是当地陪床。“见他从病房出来,林奉将身边女人领上前,“明天拍完片子没问题,就能把陆清玉接回酒店。”靳准视线垂着,稍客气地对着陪床护工颔首:“她半夜如果喊痛,让护士过来给她打止痛针。”

护工连连点头:“好的,您放心。”

她推门进去,而走廊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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