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是笔买卖（4 / 4）

种皮肉之苦我能受的住。”

“说完了？”王延彬问。

刘钰点点头。

“那就该轮到我说了。”王延彬让随从为刘钰解绑，以示郑重。

等刘钰身体自由后，王延彬这才说道：“我有必要让你正确认识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臣子，你天资聪颖，精通北汉武器的制作技艺，掌握着所有兵器的生产制作情况。你拥有财富，性格坚毅，高贵的气质，还有汉室宗亲的身份，出身优渥。多少人羡慕你的地位。如果你将天翦大炮制作成功，必将受到北汉朝廷的崇敬和重用。

在这种前景下，你没有权力放弃自己，你不仅仅属于你自己，而是首先属于汉朝，属于千万士兵，属于黎民百姓。从这一点而言，你这种以强调个人气节的气度很让我失望。国家、百姓、百姓、国家，这对你都是责任，一切都必须围绕着这个责任而展开，那么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兵服、兵器的发送数量和地点账册，它不是边关布防图，只是可以参考的数字，他的变化完全取决于边防当时的需求。”

经王延彬这么一说，刘钰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坚守这个秘密，他眼睛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看向王延彬，说道：“如果我答应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为国家的罪人。或许皇上会下令处死我。而且这些发放数量是会变的，参考性不大。”

“这事只有现场的我们几个人知道，只要你自己不说，我得到了我要的下，没人会知道。等你把我需要的写好以后，清单上那些货品怎么给到我。”

刘钰想了想说：“这个不难，你给我一个地点，会有人送过去。”

“但是你的消息怎么送到你的人手中，而且这个送信过程中很可能会产生误会。从安全角度考虑，由我们的人陪同你去。”王延彬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所以十分沉着，接着说：

“首先，你若想逃，我们的人会控制着你；你若诚心配合，还可以继续合作，得到天翦大炮的制作资料。两种可能性，无论你逃与不逃，我们都不至于失去控制权。

其次，我不担心你改变主意，你必须写出兵服、兵器发送情况后，我们才去取货。你已经写下了兵服、兵器发送账册了，逃就更没必要了。

刘侍郎大人必须拿到天翦大炮的资料后，才敢回北汉吧。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只能你先做到我的要求，才能收到天翦大炮的资料。”

“这还取决于你怎么做。”王延彬说，“在你犹豫这段时间里，我想还是采取观望态度。你也知道，天翦大炮的制作资料给你也是我在出卖大周的国家机密，尤其是在这个筹建的阶段。我们双方都是在做有悖国家利益的事情。如果你能确定下来，我甚至可以让你独自离开，只要清单上的货品送到指定地点，天翦大炮的资料定当送上。”

“容我再考虑。”刘钰说，“我现在身困于此，你能接受我条件，我很是意外，想你是何等样人。”

“你是该多想想一些意外的可能性，我赞成。”王延彬说，“不过，今天主要讨论兵服、兵器发送账册的事。我知道你没有心理准备。”

“以你和谭大人的关系，如果天翦大炮在试制中遇到问题，我想知道能否可以再提供解决办法？”

王延彬解释道：“天翦大炮样机做过二次测试，一次测试在郑州军营，第二次是在开封府军营，所以样机的制作方法是没有问题的，刘侍郎你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这两次发射测试都是多次发射。如果你在试制中对制作方法有所改动，而出现不能使用，或使用中出现故障，都不是我能提供解决方法的。你放心，给你的就是真的。”

“那你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刘钰又问。

“写好账册后你便可离开。”

王延彬不等刘钰写好账册，示意柳文庆一起出去。

二人站在院子中央，周围情况一览无余。二人相互交流了各自的想法，尽管王延彬已经达到预期的目的，还是顾虑北汉在开封府的暗桩，他们正在寻找刘钰。柳文庆说：“刘钰今天必须放他自由，否则会惊动刑部捕快。”

他们重新回到小楼里，等待刘钰完成账册。柳文庆脑子里虚虚实实，总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总有幻觉的感觉，或许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太奇幻了，或许是他的思维方式还不能与王延彬相协调。但这些是真的，是真金白银的，不管他主观看法如何，他都不得不面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