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54（小修）（2 / 3）

人选是花神娘娘所定，绝无可能弄错，也非我等可以决定，这银子是给你们夫妻的补偿，接受吧。”

老板弯腰捡起这锭自己亲手给出去的银子，周遭的百姓们都投来艳羡又同情的眼神，他握住银子哈哈大笑，再望向昔日万分尊敬的村长时，眼神闪动着病狂的恨意。

“河神明日便要迎娶新娘，最后的时光，你们夫妻好好陪陪小芸。事关整个清水村的生计，这是最后的期限，不能再拖了，你是顾大局的，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村长刻意不看他的眼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是安慰，也是警告。“何况，河神的新娘过一段时间便可能会回来，只是要受些苦，小芸福大命大，过几日便回来了也说不定。”

这话并未令小芸好受些，她站在原地，面容一片死灰，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冲上前，四周的百姓自动向两边分开，给她让出一条路。“村长，村长，我已有婚配，不可当河神新娘，真的，我已与新来的严公子私相授受，若将我嫁给河神，河神将会发怒的！”小芸恳切地请求村长，见村长毫无动容，她又转身看向身后的村民们。“小芸姐姐，小芸姐姐要嫁给我的，不能去当什么河神新娘！”百里清想冲破人群来帮她，却被父母死死拖住。百里渔捂住他的嘴一掌劈晕他，向妻子递了个眼神，妻子领会到，便将瘫软下来的百里清往人群后方拖。

平日里听见百里清说长大了要娶小芸便要哄笑一团的村民们此时个个恭默守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

河神新娘？

阎刹捕捉到关键词，蹙起眉头，而后恍然大悟，原来她先前发现的那幅雨水图，便是一个新娘的剪影，奇怪的比例不是因为图案上的人头大，而是她梳了繁复的新娘头还戴了珠钗。

原来那河神整出这么多天气异象都是为了威胁村民送新娘。在一片静默中，百里渔叹了口气，走上前，却是站在了村长的身后。小雅站在人群中，揽着丈夫的手臂，蓦地与小芸对视上，下意识便慌张地挪开眼。

小芸的期盼落空，但她没有时间为小雅的袖手旁观而伤心，她下定了决心，神色坚毅道：“我去找他来。”

说罢她便向宗祠门外跑，村长没有着人去抓她，而是放她去了。百里晏川如一阵风掠过人群，跟着小芸出了宗祠。小芸跌跌撞撞地向村里跑去，没多远正好看见向村口走来的百里晏川，她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拉起他就往回跑。跑入宗祠的祭堂内，小芸当着众人的面道：“我与严川公子情投意合，昨日在花神娘娘的见证下，已许下海誓山盟，私相授受，不日便要成婚，河神新娘，我不能当。”

村长蹙眉看了看他们二人，目光停留在百里晏川手上的寒魄剑时，似乎颇有忌惮。

“严川公子，可确有其事？”

村长目光阴恻恻的，开口向他确认道。

小芸感受到百里晏川的犹豫，转身握住他的手，眼中泪光闪烁着恳求他，用嘴型向他示意：“救救我，求你了。”

百里晏川将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既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认下这段感情，却也不忍心看着小芸的悲剧发生。

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小雅终于站了出来。小芸看向小雅，眼睛一亮，小雅却刻意避开了好姐妹的目光，冷声指认：“他们之间无任何私情，岳芸昨日亲口告诉我，严川公子对她并无情意，昨日花朝节已拒绝了她。”

百里晏川虽一言未发，但在这种时候，沉默本身便表明了他的立场。村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朝着小芸道："小芸，小雅可是你最好的姐妹，她说的话不会有假，严川公子与你并无私情，花神娘娘的神意不可违背，你不要想着逃避了，乖乖回去等待出嫁吧！”小芸万念俱灰，她麻木地望向平日待自己如亲生女儿的乡亲们，与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他们一个个都站得离自己远远的，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小雅回到人群中，揽着身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的肩膀不停安慰，这是小雅丈夫的妹妹，她的香盒也在前方的木盒子里，若小芸真的不当河神新娘，那便极有可能轮到她。

小芸望向小雅旁边这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心中明白了自己只是没有被选择的那一个。

注意到她的目光，小雅丈夫往前迈了一步，用身体挡住她看向自己妻子与妹妹的目光。

她挪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最是疼爱自己的父母身上，母亲捂着嘴已泪流满面，却也什么都不敢说，父亲低着头保持缄默，大约是下了什么决定，看起来十分愧疚。

小芸感觉自己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一瞬间被所有人抛弃，她忽然不再惧怕成为河神的新娘，因为她已身在地狱。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被父母领回家，几个婶子守在门口，将厢房把守得密不透风，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屋子如同一个盒子将她困在里头，也永远困住了她十七岁的年华。

母亲坐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老板坐在另一边，语重心长道：“既然是命运安排，那便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河神每二十年便要娶一回新娘，若村子不遵从这个规矩，引了河神发怒，整个村子的人都要遭殃，芸儿，你是懂事的，有的事情，不得不做。”“你放心，你嫁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