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起(3 / 3)
几位少年正集体扒墙窃听,周雅人低声示意他们:“芮城要下雨了。”连钊会错了意,盯着里头上演的大案:“可不是吗,腥风血雨。”各路长安来的禁军将查获的赃物罪证一一呈报,搜出假引和私盐也就罢了,居然还从芮城廖氏大宅的密室中搜出了私刻的盐引印模雕版!县官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被“劈”得外焦里糊,脑中轰隆隆一片空白,耳畔也轰隆隆的,就听御史一声厉喝:“芮城县令陈鹤元,你可知罪!”县官陈鹤元两股战战,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神志不清,别说不知什么罪,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御史又问:“半月前,来风陵渡的盐商洪氏是不是被税吏崔进所杀?!什么?
什么洪氏盐商?
什么税吏崔进?
县官左耳进右耳出,人已经彻底麻了,好像压根儿听不懂人话。“那洪氏乃本官亲信伪装成河东盐商,一路顺藤摸瓜查到风陵渡,结果被那税吏发现破绽,所以遭你们杀人灭口?!”听闻此话,白冤和周雅人相视一眼,都没料到那洪氏竞是御史亲信伪装。县官此刻终于听懂了人话,震惊到语无伦次,膝行至御史脚下,喊冤叫屈:“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下官根本不知那盐商洪氏竟是大人亲信,那人,那洪氏,他是被脚夫何来顺所杀,而且何来顺已经招认伏法,御史大人明…”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在御史的监控之下,御史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你以为让一个脚夫顶罪就能蒙混过去?!别以为本官不知道,那脚夫究竟是怎么招的认,怎么伏的法!来人!”
一旁的禁军立刻奉上几页信纸。
御史狠狠将信纸摔在县官脸上:“这是你与盐枭合谋伪造盐引的密函,已被北衙禁军截获!”
县官捧着他的确凿罪证,更是催命的铁证,双手抽筋似的哆嗦,他骇然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不!不!这不可能!大人,御史大人!下官冤枉……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喊冤:“拿下!”“不!大人,下官没有与盐枭合谋,下官冤枉…与此同时,闪电雷鸣当空劈下,砸断了县官的呼喊。疾风骤雨轰然而至,正如听风知所言,芮城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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