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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此时看不见盛从渊的神情,却能听出他嗓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分刚激烈亲吻过后的沙哑。

她问:“受不住什么?”

“受不住好些日子没法待在你身边,事情告一段落了,今日便告假了。”宋衿禾心尖一跳,怔着眸子一时间没了声。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形容词。

粘人。

这是因着此时的盛从渊她才感受到了这个形容词。但她这几日的这份心情,却是和他所言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她也是……

宋衿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像是害怕暴露这份令她羞赧的心事。但吞咽的声音似是明显,引得盛从渊从她怀里抬起头看来。一触及盛从渊的目光,宋衿禾便忍不住红了脸。不等他开口发现,自己先欲盖弥彰道:“我们不是每日都有见到,有什么可受不住的。”

是呀。

每日都见,却因总是匆匆一眼,竞是会叫人觉得不满足的。宋衿禾心跳开始加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直到盛从渊在她的心不对口下,直言道:“因为,还是很想你呀。”原来是想念。

盛从渊在想念她的同时,她也在想他。

或许是这种情绪对于盛从渊而言已是早已体验过数次。在他还不在京城的那些日子里,在他即使来到京城也只能远远看着她的那些日子里。

他已是想念过她无数次。

亦或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

但于宋衿禾而言,这种似浓似淡,又捉摸不定的情绪却是头一次。她曾想念过远方的父母,想念过无法相见的朋友。也想念过即将分别的大哥,就连外出几日,也是会想念家中的安安。但如今,盛从渊就在眼前。

她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要生出这样的情绪。想念一个,近在眼前的人。

宋衿禾无意识地抬手,待掌心触及热意才发现自己捧住了他的脸。盛从渊的眼眸好似会说话。

眸子里也在直白且清晰地告诉她,他想她。宋衿禾缓缓低头,在那双还沾着几分湿濡的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吻,便从不似盛从渊那般粗鲁急切。

她吻得很轻很柔。

湿软的舌尖轻舔他的下唇,像是撩拨,又像是故意使坏。明明已经将他舔湿,他更是早已微启双唇,她却迟迟不探进去。若是盛从渊忍不住挑动舌尖,便会被宋衿禾惩罚似的轻咬一下,引他不由缩回去。

宋衿禾这般亲吻更叫人难耐。

不得快活,又舍不得退离。

盛从渊微仰着头,喉结滚动得厉害。

只是这样一个压根算不得激烈的吻,就弄得他眼尾泛红呼吸急促。某些急切的变化好似要让他在一大清早的饭桌上就行荒唐之事。宋衿禾却是适时退开,撑着他的肩头脚尖落地,一个翻身便从他身上下去了。

“好了,快吃饭吧,一会都要凉了。”

盛从渊”

饭菜是要凉了,但他快烧起来了。

这也怪不得盛从渊。

本也是龙精虎壮的年纪,待在宋衿禾身边,他很难有完全平息无澜之时。她稍有撩拨,他的防线就会瞬间崩塌。

亦或是说,面对她,他也从没法筑起任何防线。宋衿禾端着碗,一边继续吃,一边偷摸瞄到了盛从渊的表情。她不由有些好笑。

但这几日积郁心头的那些负面心思,在这一瞬全部都消失殆尽了。宋衿禾又吃了几口后,忽的开口道:“那你今日不必忙别的任何事了吗?”盛从渊点头:“嗯,陪你。”

宋衿禾放下碗筷,顿时期待道:“那今日我们去作画吧?”盛从渊一愣,心跳也不由快了几分:“在家中,还是去外面?”宋衿禾想了想,道:“先在家中吧,我还是头一次坐着让人替我作画,若是在外叫旁人也瞧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好。”

吃过饭,两人便着手准备起作画一事。

这件事似乎对于二人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宋衿禾头一次让人作画,而盛从渊终是能在这么多年的想象之后,真真切切将眼前的人画入自己的画作中。

天公作美。

今日天气晴朗。

待到日照高升,宽敞的院子里洒入大片阳光。宋衿禾特意换了一身颜色亮丽的衣衫,搬来舒服的靠椅坐在了院子中。阳光将她瓷白的肌肤照耀得荧光透亮。

还未开始下笔,便叫人觉得眼前的人已是美如画,纸笔之下难敌真实。不过宋衿禾还是有些拘谨。

她在靠椅上来回摆弄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古怪又做作。她压根不知画师在作画时,她在另一头又该做些什么。一抬眼,便见盛从渊那头已是摆弄好了画笔,也正抬头向她看来。对上他的目光,顿时叫宋衿禾更加不自在了几分。她僵着背脊,表情也有些僵硬。

如此坐姿一点也不舒服,也不知是要坚持多久。盛从渊见状愣了一下,很快道:“小禾,放松坐着便可,干别的事也行,不必如此紧绷的。”

宋衿禾哦。”

盛从渊温声指点着:“身子才稍微侧过来一些,目光也不必看着我,你若觉着无趣,我叫人给你拿些书册来翻看解乏?”他听起来像是很有经验似的。

这让宋衿禾有些不满:“你以前,常给人作画吗?”盛从渊很快道:“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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