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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而后一些千里。
江河流淌,急湍又热烫。
这一回,她是当真被他沾染了。
宋衿禾被盛从渊抱进浴桶里清洗时,还在哼哼唧唧对他方才的做法不满。盛从渊这会倒是再无半分强势。
一边帮她清洗,一边乖顺地道:"下次弄在里面。”宋衿禾脸一热,更加恼怒:“谁要你弄在里面了!”“那不然要弄在哪?”
宋衿禾”
不仅脸烧起来了,连身上也又要烧起来。
好在,满足了一己私欲的盛从渊今夜收敛了不少。没敢再多折腾她,只是把人洗干净后又抱回榻上压着吻了一阵。宋衿禾困得睁不开眼时,身子早已被吻得软绵绵的。便也被盛从渊轻而易举揽到怀里抱得很紧。将要入睡前,她不由又想起了之前思考过的那个问题。她究竟是为何喜欢上了盛从渊。
还有那些已经久未来过的梦境,又是为何会让她生出这些梦。那些或许是前世发生过的事,难道是盛从渊太过执着的情感而让重来的一世得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吗。
如此想着,宋衿禾唇角不禁含了笑。
迷迷糊糊地伸臂将身前的男人也紧抱住了。入睡后,久违的梦境来临。
梦里竟是已经年迈苍老的自己。
她好似已经走到了那一世人生的尽头。
但好在伴在她身边的,仍是同样已经白发苍苍的盛从渊。这个梦让宋衿禾心尖很是柔软。
她还感受不到年老将要离世的悲伤,她只知梦境在向她展示,她和盛从渊会相伴一生,直至生命的尽头。
盛从渊坐在床榻边,双手握着她虚软无力的手,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这一刻,宋衿禾似乎找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她是为何缘由而喜欢盛从渊。
或许根本没有所谓的答案。
就像眼前的这一幕。
这一世的经历中,她未曾在童年时与他相遇过,更非因为那些满是亲密的梦境而和他生了成婚的机会。
他不是她的安安,她也仍是喜欢上了他。
他是盛从渊,所以她喜欢上了他。
无论是在何时何地,盛从渊相信自己定是会为她而倾心。她如今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她也亦然。
然而很快。
宋衿禾却看到床榻上的自己开始止不住的落泪。忧伤,难过,绝望,和挣扎。
她似乎透过这个梦,真切感受到了梦里自己的情绪和思想。她挣扎着发出沙哑艰难的声音:“祈安,我有话想说…”盛从渊终是抬起头来,这才显露出一双已是哭得通红的双眼。他摇头,他紧张道:“不,别说了,你别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别说,别说。”
就好像知道,这是她最后要说给他听的话一般。若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她就要离他而去了似的。但宋衿禾仍是执意要开口:“不,要说的,一定要说……早便该说了…她的每一个字都艰难无比,她的气息已然弱到几乎要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无力地勾了勾手指,希望盛从渊能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害怕她终是腰说出口的这句话,不能被他听见。盛从渊流着泪靠近,将耳朵贴在她唇边。
宋衿禾终是气若游丝道:“其实我,早就已经”喜欢上你。
爱上你。
梦境里,回荡起盛从渊悲痛的哭泣声。
却没能有宋衿禾真实的表白传入他耳中。
那句话,是宋衿禾听见自己心里发出的。
年迈的她离世了。
先盛从渊一步,离开了。
她这一生,仍是被他数十年如一日地爱护着,疼爱着。她却直到离去,也从未能真切对他说出一句喜欢。他浓烈的爱意早已将她包裹。
她想要回应他,却在最终成了到死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梦外的宋衿禾不断感受着梦里自己绝望又痛苦的心情。她不愿,她不甘。
她更是后悔莫及。
后悔自己没能早些遇见他。
后悔自己识人不清。
也后悔她固执己见,对他防备满满。
后悔自己感受了他太多的爱意,却觉得自己回以的远不够多。她的一丁点回应,都能成为令他甘之如饴的珍宝。可她明明还可以做得更多,明明他们之间能够过得更加甜蜜。她爱着他。
并不比他爱她少的爱着他。
可她却没能让他全都感受到。
或许重来一世,或许他们换一种经历,换一种在一起的方式,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她想热烈地回应他的爱意,纵容他的情绪,明目张胆地偏爱他所有的渴望。原来那一切,不是盛从渊的执念,而是她自己的执念。梦境缓慢而又沉重地远去。
直至苏醒。
天色仍暗,天明还未到来。
身旁的男人本是在熟睡,却因怀里微弱的动静,便似要骤然转醒。宋衿禾仰头一看,忽的对上盛从渊迷糊睁开的眼眸。没有防备的,眸子里柔意一片。
在黑暗中看见近在咫尺的她,就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或是半梦半醒间无意识的举动。
但瞬间就将宋衿禾的一颗心填满了。
梦境已然全数散去。
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在这一世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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