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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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2章

翌日,宫中传来的消息打乱了此番计划。

圣上昨夜病重,昏迷前吩咐了下去,将军事政务皆交由晋王打理。朝政事务繁冗,加之圣上重病,人心愈发蠢蠢欲动。不必主子专程提点,常喜也明白当下孰轻孰重的问题,暂时将主子昨夜吩咐之事搁置了下来。待到七日之后,见主子终于拨冗出来,常喜这才去了定王府请人。甫一听闻表兄要见自己的消息时,赵钦最先感受到的是恐惧。意乱心慌了好一会儿,确认自己近来并未犯下错事,还是定了心神,坐上了去晋王府的马车虽非第一回踏入晋王府,赵钦心下仍是感慨,在他们这些宗室子弟之中,也就只有晋王的府邸处处逾了规制。

自然,其中少不了父皇的默许。

如此想着,赵钦心心中便不是什么滋味,默默收了眼神。入了屋子,稍坐定一会儿,赵钦心下松了口气。表兄今日见他,好似只是出于许久未见,想要同他闲聊几句话的目的。从今日是否用了晚膳,说到开府成亲后的日子,再谈及二人在宫中长大的往事。赵钦心中也轻快不少。

说到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赵钦端起面前杯盏,闻见馥郁的酒香味,愣了愣,问道:“今日不是品茶么?”

陈续宗笑道:“你我二人许久未见,自当把酒言欢,品茶又有甚意趣。”赵钦点头附和了句,随即将酒盏送至嘴边,饮下一口,难掩惊喜:“果然是好酒。”

他往日并不好饮酒,不知为何,今日饮了表兄这处的酒,却觉其甘甜醇厚,回味悠长,饮下一盏后仍觉不尽兴,又将一盏酒下了肚。如此一来,他意识涣散,已是醺醺然,记不清有几盏酒下了肚,更记不清话题何时从皇宫转到了宣州府。

陈续宗一手托起青白釉瓷盏的底座,另一手持着杯盖,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杯沿,开口问道:

“你可认识宣州府的沈部?”

赵钦眼神涣散,点点头,评价了句:“他才堪大用…且很是忠心。”说到此处,便少不得扯出些两人交往的细节,末了,又出神地望着手中酒盏,喃喃道,“是她堂兄将沈邰举荐到了我这处来。”“她?”

陈续宗持着茶盖的手微顿,稍抬了眼:“可是你先前说过的心上人?”见赵钦颔首应是,他垂下眸子,抬盖拂去茶沫,平静追问:“你与她是如何相识的?”

赵钦晃着酒盏的手微顿,眼神渐为柔和,思绪拉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那年初见她,是在一间绣铺外,她才从掌柜手上救下了名险些被打死的流民。同那咄咄逼人的掌柜对峙起来,她毫不示弱,一字一句,清晰坚定,迫得那人当场红了脸。”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分明。那日天边下了细雨,她着一浅绿色的衫裙,肩上罩着月白色披风,缓步走出了绣铺。彼时同她擦肩而过,于纸伞下窥得她容貌,只一眼,便见之忘俗。后来才知她是江家小姐,我又识得她堂兄,遂见了她几回。”

陈续宗捏着盏托的指骨隐有些发白,只眸色沉沉地听着他似叹似咽的回忆。“在她之前,我从未见过这般女子,在她之后亦未有过。她机敏聪慧,见多识广,全然不似寻常闺阁女子。家中祖母不光为她延请女先生,教她诗书礼仪,也允她学习骑射技艺,"说到这处,他轻笑一声,“那射箭的准头便是我见了也是自愧弗如。”

回想起往事,赵钦心下突然涌起无边惆怅,手上一松,酒盏顺着衣袍滚落:“在宣州府的那些日子,想必是她最为自在快意的时光罢……分明最是向往自由的人,又如何甘心困于高门深院之中?”他面露痛苦之色,突然似想起什么,抬手道:“表兄,是你误了她…谢应良死了,若非你选她作那劳什子冲喜对象,我便……

陈续宗冷冷出声,打断他:“你醉了。”

赵钦嘟囔着道了“没有"二字,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陈续宗面色都阴沉到了极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收了思绪,这才发现赵钦早已不胜酒力,伏倒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陈续宗冷眼瞥过他酡红的面色,随手将茶盏扔在桌案上,起身理了理衣袖,嗤了句:

“酒量一般,胆量倒是不小。”

候在外头的常喜见屋门大开,甫一迎上前,便见主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自是不敢出声。

陈续宗侧身看了眼那昏睡过去的人,眸底隐有阴翳:“待会派人将他送回定王府。”

常喜领命,明白这是在安排定王。

“还有,去告知那方嬷嬷,本王明日要见她。”常喜忙道明白。

翌日夜晚,江葭觉着这人一反常态,说不出的古怪。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这几回都软下身子,尽量迎合他。他也的确缓了力度,床榻之上的动作柔和许多。

今夜却不然。

望着剧烈晃荡着的水纹纱帐,江葭被他逼得眼尾泛红,泣泪涟涟,实在不得已,颤着声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句话。

陈续宗闻言,微顿了动作,眸色更深。

掌心掐了她腰身,最后一个狠力抵过,她紧攥被褥的纤细手指倏然松开。陈续宗看她面上潮红,无力仰躺,俯身将她抱于怀中,听她弱弱喘着气息。灼热掌心流连于她身上,他声音低沉,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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