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萌狐奇缘（4 / 4）

但胜在清净。你们要是住得惯，就多住些日子。“

苏璃则好奇地打量着房间。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摆着一盆兰花，正开着淡雅的花朵。

李长青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是啊，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让人几乎忘了这是个幻境。“

李长青心中一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璃儿，不管这是不是幻境，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第二天一早，李长青便出门寻找线索。他走遍了小镇的每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异常之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长青哥哥！“

“你看，“她献宝似的打开油纸包，“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苏璃眨了眨眼睛：“我帮老板娘打扫了房间，她给我的工钱。“

苏璃拉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吃桂花糕。“

“长青哥哥，你尝尝，“她将一半递给李长青，“可好吃了。“

“璃儿，“他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桂花糕的时候吗？“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那时候的你，总是那么温柔。“

苏璃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长青哥哥，你......“

“不好了！“有人喊道，“山贼来了！“

苏璃也站了起来：“长青哥哥，我们......“

他说着，拉着苏璃躲进了客栈。老板娘正在门口张望，见他们进来，连忙说道：“快，快躲到地窖去！“

苏璃拉住他的手：“长青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悄悄来到客栈二楼，从窗户往外看去。只见街道上已经乱作一团，一群蒙面人正在四处抢劫。

李长青也发现了异常：“他们的动作太整齐了，像是受过训练的。“

“不好，“他低声说道，“我们被发现了。“

李长青一愣：“什么意思？“

李长青恍然大悟：“你是说......“

李长青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就这么办。“

苏璃蹲在客栈后院的井边浣洗衣物，素白的手指在冷水中泡得发红。李长青抱着一摞柴火经过，见状蹙起眉头：“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好。“

李长青把柴火码在檐下，取过她手中的木盆：“你既已脱离妖身......“

大堂传来瓷碗磕碰的脆响，老板娘端着热腾腾的豆花进来：“李家相公快尝尝，刚点的卤水豆腐。“她瞧着这对璧人，笑得眼角纹路都舒展，“西街王婆托我打听，问你们可要赁下她那间临河的屋子？“

午后他们去看房子。推开花格窗，正见乌篷船悠悠划过水面，船娘哼着小调在收渔网。苏璃倚着窗棂拆开发髻，鸦青长发垂落腰间：“置张竹榻在这儿，夜里能枕着水声入眠。“

“听说北山闹了匪患。“房东王婆挎着菜篮进来，“这几日莫往山脚去，当心冲撞了。“

暮色初临时落了场太阳雨。两人挤在油纸伞下归家，苏璃提着捆翠绿粽叶，裙裾沾了泥点也浑不在意。忽见巷口蜷着个浑身湿透的小乞儿，她将伞柄塞给李长青，蹲身用帕子拭那孩子额前雨水。

李长青瞳孔微缩。那悬崖正是当年苏璃重伤坠落之地，崖边长满百年白檀。

苏璃将孩子护在身后，腕间玉镯磕在石墙上发出清响。李长青握住醉汉手腕，力道不重却令其动弹不得：“这位大哥，孩子我带回去喂顿饱饭可好？“

铜镜中映出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状似九瓣莲。李长青端着姜汤的手微微一颤，三百年前他亲手绘下的护身符，竟在轮回中烙成了胎记。

李长青接过她手中针线，尾指上的墨玉戒触到她的指尖：“那时你总把织女星认成北斗。“

五月初五，晨露未晞。

李长青蹲在檐下修整桃木门闩，闻言抬头笑道：“你倒是把镇上妇人的手艺学了个遍。“木屑簌簌落在他青布衣襟上，晨光里像撒了层金粉。

“小娘子好眼力。“货郎殷勤解下玉坠，“这是前日刚从北山挖出的古玉......“

“正是呢，近来暴雨冲垮了半面山崖，露出好些古旧物件。“货郎压低声，“都说那山里有前朝王陵......“

午后他们去江边放纸鸢。苏璃握着竹骨扎的燕子，看它乘着东风掠过芦苇荡。“那货郎说的王陵，“她忽然开口，“倒让我想起太虚门旧址。“

端午前夜，全镇人都往龙王庙送灯。苏璃捧着莲灯走在青石桥上，忽觉颈后微烫。江面倒影中，九瓣莲印记泛着淡淡银辉。李长青解下外衫披在她肩头，袖中墨玉戒触到她的锁骨：“江风凉。“

李长青将铜钱按在卦摊上：“道长看错了，这是艾灸烫的疤。“

李长青铲土的手顿了顿。三百年前，正是此草炼就的九转金丹，让他与苏璃结下宿缘。而今这凡尘小院墙角，竟也生着一株。

“明日我们搬去临河宅子。“李长青截住她的话头，掌心药铲映着冷月，刃口闪过一线幽光。